半叶入茶。

【双鬼/吴羽策24h生贺】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下）

☆18：30的场子！
☆不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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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啷！』清脆的金属声伴着低压的惊喝，李轩有些气息不匀。为了躲避开长剑不让它挑到手腕，他不得已把四轮天舞抛出凌空阻拦剑锋。看着四轮天舞落地，李轩有些遗憾――果然鬼术选择以辅助为主，独一人挑不了什么啊。

面对冲过来的长老，李轩叹了口气，手往前探，鬼气森然，打算把鬼阵全部炸了算。

『李轩！』剑尖就要到自己面前了，李轩都要动手了，眼前忽然红光一闪，剑锋居然就被这么生生崩去！

转变明明只有瞬息，但是李轩却觉得很漫长。

他见到了那把熟悉的鬼刀，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鬼面。

吴羽策一个利落的翻滚伴着红莲天舞的锋芒在地上绽放，李轩还没回过神来，就见到一抹黑光朝自己甩来。李轩下意识抬手，手里一沉，四轮天舞已物归原主。

『阿策！』李轩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惊喜，不过可能惊大过于喜多些。

还有点儿赌中了了的满足。

吴羽策淡淡地瞥了李轩一眼，只说了一个字：『蠢。』
 

明明已经是许久未再见，但身体仿佛就认定了两人的关系。双鬼相背而立，红莲天舞和四轮天舞在空中划出道道残痕。吴羽策的鬼术是攻辅双修，此时就担了攻击的角色，李轩就紧随着，鬼阵就一个接一个地在两人脚底展开，衔接得天衣无缝。

每一道剑光下去，都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想法，默契被时间沉淀进骨头里，根本无需言语。

长老们暗道糟糕，却已没有精力责备怎么没人把吴羽策拦住。

『李迅呢？』李轩终于抽空问了一句。

『在收拾那些小兵。』吴羽策答得很快，『是不是李迅不来找我，你就不打算告诉我这件事了？』

『本来你不是不信我吗。』李轩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轻轻嘀咕一声看着吴羽策又和长老的剑刃相对，帮着又放了个刀阵。

『李轩！你可知你虚空殿的未来吗！没有我们，你能成什么！』有长老已经耐不住骂了。

『到底能成什么，那就是我的事了，不劳你们费心。』李轩走近站在吴羽策身旁，冷冷地看着几位伤痕累累的长老，鬼阵从他脚下蔓延到长老们脚下，『以前如何，我不知道，但是现在，就该是了断。』

吴羽策默不作声，手执红莲天舞堪堪及地，几个鬼阵便是由刀尖释放开来，弥补着李轩的鬼阵，生出的鬼气悠悠将长老们萦绕。

双鬼的力量，远远被长老们低估了。

『鬼神盛宴！』四轮天舞和红莲天舞相交，一同点在阵法上，还不待长老们打断，阵法就已经开始发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最后黑紫色的光芒就将所有人包裹。

就算你们再怎么了解鬼术，可是双鬼的鬼神盛宴，你们可是有见识过吗。

长老抵抗了很久，最后还是在鬼神盛宴下灰飞烟灭。

虚空殿是时候更新了。

『唔……』吴羽策放松下紧绷的身体，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臂上有一条很深的伤口，鬼神盛宴的压力下，崩得更加严重，温热的液体从手臂一直流到指尖滴落。

吴羽策看了看，却没有更多的表情，依旧冷冷淡淡，仿佛伤口是不属于他的。

李轩正是松了口气，转过头来刚想说话，就见到了满手是血的吴羽策。

『阿策！』李轩心中一凛，抢步上前去把吴羽策搂入怀里。别人看不穿他眸中的深邃，但是李轩怎么会看不出那眼底的虚弱？

李轩翻来倒去地找棉布，开始快速地清理吴羽策的伤口，清理得自己的黑袍上都沾染了鲜血。

『李轩。』『嗯？』『李轩。』『嗯？？』『李轩……』『等等你别说话我倒药！』李轩从袖里翻出几个瓷瓶，逐一逐一把药粉药油倒在伤口上暂时止血。

『李迅，去叫马车，到微草堂去，快。』李轩一边说着一边把药油涂揉在吴羽策其他较小的伤口上。

『好。』李迅正在那边指挥手下几个可信的在收拾残局，这里比较偏远，平日里就没几个人经过，好处理多了。

李轩的指尖，好烫。所及之处都像燃起了一串火焰。

吴羽策的手向来偏凉，这种温度简直要灼伤他的肌肤。惊起阵阵战栗。

伤口很深，吴羽策疼得麻木，唯有那人指尖点过时，恢复一点痛觉。被灼烧的痛。

就如同那个人，每次接近自己，心脏都会传来明显的钝痛，明显到藏不住。

但是哪怕会被烧伤，吴羽策还是忍不住靠近了李轩，自嘲自己飞蛾扑火的悲壮。

『阿策』李轩收了药油，『果然还是微草堂的药效果好。』

『嗯。』吴羽策轻轻应了声，忽然感觉到肩膀一沉，才发现李轩的脑袋搁在了自己肩头。

『阿策……以后不要随便受伤了好不好？』

哈……？这忠犬般的语气是……李轩？

吴羽策微愣，然后嘴角不觉扬起一抹浅浅淡淡的笑。

『好。』吴羽策听到自己说。
 

在吴羽策的伤好的差不多之后，回到了虚空殿，没有说什么却是坐回了副殿主的位置上。

虚空殿在李轩的调整下算是彻底的改朝换代――洗去保守派，引入新鲜血脉，

盖才捷在吴羽策引导下也是进了虚空殿，和李迅一起成为虚空殿的高层重要成员。

虚空殿殿主李轩，总算是名副其实。

终于安定下来的当晚，李轩和吴羽策就溜达到了寻鹤楼。

寻鹤楼前院里那棵树已是从郁郁葱葱变成枯黄，前日方才下过雨，空气中散发着清冽的味道。吴羽策很喜欢这种味道，混杂了秋风，秋叶，秋雨和他。

两人默然站在树的两旁，谁都不肯打破这种宁静。

『阿策。』最后还是李轩忍不住开口了，绕到吴羽策面前，目光中的情感不加掩饰地映进吴羽策的眸中。

吴羽策不太能忍受这种侵犯意味太强的目光，总觉得就这样在他的注视下，什么想法都无所遁形。

他微微偏开了头，声音一贯的清冷：『何事？』

李轩沉默了一下，忽然伸出手，把吴羽策狠狠抱入了怀中。

就像小时候独一人在家害怕于黑暗而抱紧了手里的毛绒娃娃一样，李轩抱着吴羽策，力道大得吴羽策都觉得疼。

似是害怕，一放手，吴羽策就会消失不见。

『不要突然离开我。』李轩把头埋在吴羽策肩上，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带了点儿耍赖的语气。

『不会的。』吴羽策回答得很慢，一字一字地要刻进人心里去，然后快速地补充，『不会一个人跑了。你也是。』

这就是在说，只要两人一起跑就哪儿都可以了是吧？

李轩抬起头来，哑然失笑，眼中的光似能映亮整片天空。

吴羽策看着这个笑容有点失神，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背被温和地抵在了树干上，还保持着被拥抱着的姿势，有点变扭。

李轩才不管，叼着人的唇就这么拿牙齿研磨着，辗转着，边吻边啃直至四唇分离，吴羽策早已气息不稳。

『你属狗的？』吴羽策感觉到自己的唇泛着微疼，无可奈何。

李轩唇角一勾，抚上吴羽策的脸，指腹恰恰落在人的唇间轻轻点住：『阿策，你真好看。』

吴羽策感觉耳根一热，这人到底知不知自己再在说什么？

『今晚我就不回虚空殿了。明天你来寻鹤楼看看？』吴羽策忽然发出了邀请，『在寻鹤楼最高一层，能看到很远很远的路。』

『好。』李轩无所谓地点点头，该忙的差不多是忙完了，细碎琐事就不用吴羽策来处理了。李轩在吴羽策的额头吻了一下，『明天傍晚，我来找你。』

前一夜与人相谈的那棵树的枯叶已经在秋风下凋零无几，吴羽策站在寻鹤楼最高一层的大理石护墙边往下看。

此时天色已暗，秋风正盛，鼓动起他黑色的长袍，吴羽策没有戴鬼面，脸上尽是淡然。

从楼前小路一直远目到天边若隐若现的山廓，那隐在云层之中的，会是他们的天涯吗。

如果有人肯陪着自己踏足天涯……

寻鹤楼的旋梯上传来稳稳的脚步声，一阶阶，一层层地踩上来，吴羽策侧了侧身，没有回头。

有力的双臂从身后环腰到前，缓缓收紧，吴羽策感觉到自己的头抵在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上。

周围很静――似乎听到了那人的心跳，伴着深秋的风。

鼻尖环绕着熟悉的气息。这种气息，真是令人沦陷。吴羽策闭上眼，倚在身后人的怀里，抬抬下巴示意远方。

『很远。很美。』李轩轻笑，把自己的下巴压在吴羽策肩上。

吴羽策微不可察地『嗯』了一声，慢慢睁眼，终于是明白了自己已逝的师父所言――

『如果你心有所属，那就把那人带到寻鹤楼最高的这里来。』

『只有看到了远方还是坚持只有你的，才算是好。』

『李轩，以前我就想，要试试独闯天涯。』吴羽策轻声道。

『如果你想，我就陪你一起闯。』李轩说得很是坚定。

他在，有何所惧？

无论何等艰难险阻，皆化作秋叶风吹落。

吴羽策转过身，吻上了李轩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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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鬼的古风paro实在是窥视好久了，终于是写完了，无论写成如何都那么令人高兴。
我果然还是很咸鱼啊――！
虚空可以6年没有最佳搭档，但不能一刻没有双鬼，
双鬼，不拆不逆，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