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叶入茶。

☆松烟入墨,半叶大概只能入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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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我的粉丝真的不是平台摁塞的僵尸粉吗

【七爷/乌七】醉花间

☆初二8点场,由于被屏蔽了干脆重发。

☆原著向,时间线是正文结束之后景七大巫二人返回南疆过的第一个年。

☆假车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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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又是一年年节时分了。

南疆的冬天离不开大雪,银装素裹的时候像是不着痕迹地偷偷把那些毒物都藏了起来。南疆的人民与那些京城里传来传去的谣言全然不同,他们热情坦荡,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纯粹得让人意外,对于大巫带回来的“外人”,一开始还有些疏离,熟了之后什么不是凑一起闹的。

北疆在大巫的管治下很快就从战争的后劲里缓了过来,还没等到入冬就把事务打理得七七八八了——景七在其中半点作用没有发挥到,全顾着骚扰他的小毒物了。

而不知从何时起,街里街外、檐角树梢,隔着白雪都缠上了红色,远远地看像是红色的斑点连成一线,近前一看,竟是仿了中原人一般在其上挂了大大小小的红灯笼,颜色正艳,平白添了喜意。

不知道是不是乌溪的主意。

景七的目光从远而近,自远处平屋檐角落到面前石缝里颤颤巍巍的枯黄小草,心出乎意料地平静。

每家每户都热热闹闹地,几个小孩子笑着从街头跑到了街尾,街巷之中弥漫着年的味道。

硝烟弥漫的城墙攻守战和暗潮涌动的内廷纷争仿佛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可细想起来,竟又不过眨眼一瞬。

新年伊始,土地上那些被刀剑伤过的痕迹,总有一天也会消失罢。

“怎么又出来了。”

乌溪不知道从哪里弄回了一壶酒——介于没人敢在大巫的院子里乱来,这儿反而是要比其他地方更清净,景七闲得很,就擎了一朵腊梅无聊地看小侍趁着雪稍停忙忙碌碌地扫开一条路来,然后小路的尽头走来一个等了大半日的人。

“等你呗。”景七伸了个懒腰,任由乌溪走上前来帮他把那狐裘裹严实。

由于年节,乌溪作为新任的大巫肯定是要先把南疆的仪式做完,景七重伤初愈不久,乌溪不让他折腾,也知道他等得无聊,特意带回了酒。

就着一碟咬起来像豆子一样脆脆的小菜,伴着窸窸窣窣落雪的声音,景七和乌溪在偏房拥着暖炉喝酒。

酒是南疆的酒,入口烈,后劲大,有点像以前景七偶然喝过的一种烧刀子,但是味道又全然不同。景七自顾自地咂吧着喝,乌溪一不留神,给这人喝去了两三坛。

“……!北渊!”

“嗯……?”

景七喝得有些微醺了,他目光仿佛洇染了酒气,狭长眼角挑起一抹极妖的嫣红来,他一双长眉斜飞入鬓,单是让人看着就要醉进去了,可这人又全然不自知似的兀自伸出一根指头来在乌溪的颊边拨弄,被乌溪忍无可忍地握住了手指后就淡淡笑了起来,那目光更多带着戏谑,像是又看回到多年前那个刚刚来到京城,目光和本心都清澈见底的小乌溪。

他那时候就觉得奇了——景七从小就觉着,偌大一个京城里尽是乌烟瘴气,无论哪个人居于其中都得把自己的小想法藏得严严实实,再在外头裹个几千几万层的谎言,到了最后,到底哪里真哪里假,已是全然无法分辨。

然后这样一个外表金碧辉煌到腐朽丑陋的地方,迎来了一个这样的人,如同黑白的世界里看到一抹极尽温柔的熹光。

“小毒物啊,我们中原曾特别流行一个词牌名,名叫醉花间。”

景七倾斜了自己空掉的酒碗示意,乌溪本是不打算再让他喝下去的,可是景七自己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口头上还在忽悠人,又要乌溪再给他斟上。

“然后?”

“醉花间双调四十一字,前段五句三仄韵、一叠韵,后段四句三仄韵。”景七忽然喃喃,“是某个人教我的。”

于是南疆新任的大巫斟酒的手一顿,有些淡定不下去了。扫了景七两眼,判断这个人是喝醉了,就凑过去把醉得东倒西歪的前南宁王揽到了身上。

景七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摇摇晃晃地不肯就范,最后半坐在乌溪身上,半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脖颈里,呵出的滚烫酒气像是直接从乌溪的动脉烫到了他的四肢百骸,一时间连指尖都在突突地发麻。

“北渊……!”

景七听到自己名字,就歪了歪头看过去,双眸弯成月牙,回喊一声:“小毒物。”

……

说什么醉花间,大抵所谓的“花间”就是七爷这样的人了吧?

乌溪喝酒喝得很克制,绝对不会让自己醉酒,但是非要说的话,大概能心甘情愿地醉一次花。

这般想着,乌溪便是低下了头去。他长睫如鸦羽,黑而细密,轻飘飘地点在景七白皙的脸上,随之覆上一个虔诚真挚的吻。

他们之间的吻很少是这样的——乌溪的大巫包袱太重,从前腼腆青涩,后来更多是细腻的温柔;而景七则像是早就把纸醉金迷的纨绔气息变成了一种独属于他的伪装和活法,平日里不出格的亲昵也像是南宁王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似的。

“北渊。”乌溪将景七整个人揽于怀中,那人肌肤白皙,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可手上却有薄茧。乌溪把自己的手扣进了景七的手指间,细细地摩挲着那点小茧,唇则顺着下颌线和脖颈一路往下,点在了他的锁骨上。

“啧……”景七带着笑意轻轻喘息,他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抚上乌溪侧腰,除掉了那束腰的带子。

白玉的佩随着衣带落地,撞击出了清脆的一声。

——唯有这时,乌溪能感觉到,不是他赢得了南宁王,而是南宁王征服了他。

爆竹的声音忽然在某一刻炸了开来,噼里啪啦地撕裂了黑夜,点破了这一场有如颠倒众生的绮丽梦境。

洗漱整理过后,景七披散开长发,懒散地靠在乌溪的身上,外袍下半掩的赤裸身躯上隐约可见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乌溪从身后环抱着景七,鼻尖在他的后颈蹭了蹭。

景七终于像是忍不住了一样笑了起来,虚虚眯了眼,听着外头此起彼伏的鞭炮声,目光忽地悠长了开去。

“小毒物,新年快乐。”

“嗯?”可惜外面的爆竹声实在是太大,乌溪一错神没能听清楚景七的话,于是他从喉间哼出一个低低的疑问。

“我说——!我爱你——”景七深吸一口气,立刻又恢复成平日里的玩笑模样,他歪开头,拉长了尾音戏谑地喊。

猝不及防的乌溪:“……!”

“怎么,这么大个人了还……诶诶诶!”

景七话还没能说完,就被重新扑倒在了软榻上,乌溪的亲吻滚烫,落在他的身上。

隔了七世的心意,自此总算归于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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