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叶入茶。

☆松烟入墨,半叶大概只能入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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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我的粉丝真的不是平台摁塞的僵尸粉吗

【漠石】何为信仰

☆cp:大漠孤烟x石不转
☆神似黑童话,三观不正,不明所以的黑暗系,慎点
☆一切都是半叶瞎几把扯扯,不要较真。
☆我于此世,不知何为信仰,何为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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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不转是安格列镇教堂的一个牧师。也是唯一的一个牧师。

当病毒还没有在这里肆无忌惮地扩散的时候,教堂已经开始组织集体搬迁,离开这个注定会成为死城的地方。可是他不听任何劝告,执意留在这里不肯走。

“这里还有我要救的人。”石不转很认真,带着那些要离开的人无法理解的虔诚,“只要还有一个人有活下来的机会,我就会尽力去救一个人。”

于是主教和牧师都离开了。

当那道高高的门彻底关闭、阳光透过彩窗落下来变得越来越稀薄越来越黯淡,石不转才发现,这个以前充满了生命的温暖和圣洁的祝福的地方,空得可怕。

石不转站在大厅愣怔了几分钟,闭上眼睛深深吐出一口气。

就算是这个教堂成为了荒弃之地,也还是存在着,石不转是一个牧师同时也是一个医师。为了方便出行救人,他把繁复的牧师袍改良得稍微便捷了一些,过长的袍摆也从直至脚踝剪到膝窝,坠了一圈金色的流苏。

每次在教堂救下一个奄奄的人,石不转就会把胸前那个用细链串起的银色十字架拢在手中,无声向上帝祈祷,希望这个世界能再宽容一些。

外头的云变得厚了。彩窗涣散开的光,在他的单片眼镜和十字架边缘反射下一道不甚亮眼的弧度。

离那些牧师离开已经有三个月了吧,其间石不转带了很多很多人来教堂治疗,可是到了最后,教堂里还是空空荡荡。

只是教堂的后院多了几十座新坟。

石不转跪在耶稣的神像下,手里仍然是握着十字架,低低垂着眸子,嘴唇微动,似乎在忏悔。

他救了很多人,可是到了最后,都死了。

已经死了的躺在冰冷的大街,石不转再怎么处理也只能清干净教堂四周的;未死的人被石不转带到教堂,却也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埋葬。

石不转抬头看着耶稣无神的双眸,大概上帝带给他唯一的恩赐,就是怎么样都没有感染上病毒吧。

可是孤寂地一个人守在这里,和死亡又有什么不同?

“叩叩叩。”轻微而无规的敲门声像是被掐紧了脖子就要断气的人,张新杰一愣,赶紧起身拍打长袍下摆并没有多少的尘,有些匆促地打开了教堂的门。

石不转想过很多,是不是援军,是不是那些离开的牧师,是不是……而最后这些念头都被他的严谨一一打消。

打开门,石不转看到的却是一个赤裸着上身、浑身是血的男人,那个男人并没有失去意识,只是双眼隐隐透着迷茫。

石不转想都没有想就去扶他,可是相比那个男人的精壮,牧师就显得格外羸弱了。当石不转把男人半扶半撑弄到了教堂,两人都是一身汗。

“请务必保持清醒。”石不转匆匆地嘱咐一句就开始翻找药箱,男人的胸膛剧烈起伏,勉强点头,不甚清醒的眼睛直直看着教堂的天窗,上面雕刻着一只吹号角的天使。

如果上帝真的存在,真的如他们说的那般爱世间众生,
那么这个城市是不是还能如以前繁盛。

冰凉的药液沾上伤口马上变得火热滚烫,刺痛让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咬住牙硬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石不转的动作娴熟,很快地包扎好,男人终于疲惫难耐地睡了过去,眉头纠在了一起。

可是此时石不转一点倦意也无——男人手臂上遍布他这三个月来熟悉无比的尸斑,一颗心像是沉进海底,快要窒息。

又是一个感染者。

石不转已经开始思考要不要趁着男人睡了再去后院挖个坑立个碑。

是夜,沉睡了整日的男人终于再度醒了过来,他看着旁边忙前忙后的牧师,声音沙哑低沉:“我是大漠孤烟。”

“石不转。”石不转的回答依旧是那样简单,大漠孤烟偏着头打量了石不转好一会,语气中难掩疑惑:“你不是感染者?”

“不是。”石不转终于忙完,拍打着袖口整理衣着,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臂。他正捧起十字架准备做日常的祷告:“这大概是上帝的怜悯。”

大漠孤烟对于这种说法眉微皱起有些不屑,但是看着石不转专注的模样,终是没有说话。

上帝,可笑。在避无可避的死亡面前,何来的信仰可言。

但是出乎石不转的预料,大漠孤烟的身体在他的照料下不但没有日渐崩坏,还有好转的倾向。

深秋暮色苍茫,夕阳斜斜地落入教堂,石不转长跪在耶稣像下,想,这座教堂终于不会只有自己了。

然后这仅剩的愉悦在第二天起床时被自己光洁手背上暗红的尸斑磨灭干净。

石不转看着自己的手好几分钟才放下,像是解脱了似的长叹一口气,即使并不明白自己为何叹息。

“你……?”大漠孤烟看着石不转的眼睛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想要抓起他的手却被人给躲开,不由得皱紧了眉。

“不要看了。”石不转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淡然,“我被感染了。这并不是你造成的所以不要在意。”

这时候还在担心自己会因此而愧疚吗?大漠孤烟挑了挑眉,说:“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石不转抬头直视着耶稣垂下的眸子,握着胸前十字架的手有点微颤:“主已经放弃我了。我既不能救助众人,亦不能独善其身。”

然后石不转用力,把十字架扯了下来,用力过猛,断裂的银链在他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了一大条红痕。

这个动作要是在以前,一定会视为不敬——那是叛神者。

而现在,石不转扯下十字架的那一刻,眼神像是挣开了禁锢的狮子,冷冽而危险。

大漠孤烟沉默了片刻,突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石不转。

“既然如此,那也不必再留于此处了罢。”大漠孤烟的手指轻轻抚过石不转的脖颈,指腹粗砾,激得石不转微微战栗。石不转顿了顿,答道,“是啊……毕竟这里已经什么都剩不下了。”

无论是食物、药材;生命、希望,还是信仰。

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未来是生命和死亡该由自己说是。

随后,石不转简单地收拾了一些东西,换下了自己的牧师袍,把自己的手背和大漠孤烟的手臂都缠上绷带,然后又一次长叹,把那个雕琢精致大门打开。

一瞬间,阳光倾泻而下,可见院外的郁郁苍苍。

居然到了这时候才知道要离去。石不转转头最后凝视了教堂好久,直到大漠孤烟拍上自己的肩膀。

“走了。”

此后就算是身死他乡,再也不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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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写到最后就不黑暗了,本来我还想瞎bb一段呢……咳咳咳咳。

总觉得这还不是要结束的时候,但是就此为止也蛮好。

唉,算了。我果然不适合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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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遇到了游历各国的医师冬虫夏草和王不留行,从外地来到的他们很快就摸清楚了病毒的根源,把当时命悬一线的大漠孤烟和石不转治好了。

此后大漠孤烟和石不转愉快地生活在了一起【不你等等】。

至于冬虫夏草和王不留行——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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